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圖析 (Php 1:3–6)
- Εὐχαριστῶ‡ (τῷ θεῷ μου)C (ἐπὶ πάσῃ τῇ μνείᾳ ὑμῶν)A1‡
-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- πάντοτε°¹
- ἐν πάσῃ δεήσει μου°¹
- ὑπὲρ πάντων ὑμῶν°¹
- μετὰ χαρᾶς°¹
- { τὴν δέησιν *ποιούμενος,*°¹ }A2‡
-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- (ἐπὶ τῇ κοινωνίᾳ°² ὑμῶν )A3‡
- εἰς τὸ εὐαγγέλιον°²
- ἀπὸ τῆς πρώτης ἡμέρας°²
- ἄχρι τοῦ νῦν·°²
-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- {πεποιθὼς αὐτὸ τοῦτο, «» }A4‡
- ὅτι {ὁ ἐναρξάμενος ἐν ὑμῖν ἔργον ἀγαθὸν }S ἐπιτελέσει (ἄχρι ἡμέρας Χριστοῦ Ἰησοῦ·)A
-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- καθώς ἐστιν (δίκαιον)C (ἐμοὶ)A1 { τοῦτο φρονεῖν ὑπὲρ πάντων ὑμῶν }S
- {διὰ τὸ ἔχειν°⁴ με ἐν τῇ καρδίᾳ ὑμᾶς, }A2
-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- { ἔν τε τοῖς δεσμοῖς μου°³
- καὶ ἐν τῇ ἀπολογίᾳ καὶ βεβαιώσει τοῦ εὐαγγελίου°³
- συγκοινωνούς μου τῆς χάριτος πάντας ὑμᾶς ὄντας.¶°³ }°⁴
-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-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- (Μάρτυς γάρ μου)C ἐστιν (ὁ θεός,)S
- ὡς ἐπιποθῶ (πάντας ὑμᾶς)C (ἐν σπλάγχνοις Χριστοῦ Ἰησοῦ.)A
- {διὰ τὸ ἔχειν°⁴ με ἐν τῇ καρδίᾳ ὑμᾶς, }A2
-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筆記 (Php 1:3–8)
- 1:3–8 是一個句子，主要動詞是 Εὐχαριστῶ (感謝)，1:4–8 都在補充說明這個主要概念。
- 1:3 後半的介系詞片語 ἐπὶ ... ὑμῶν 說明感謝的「時間 temporal」
- 1:4 說明感謝的
- 1:3
- Εὐχαριστῶ 現在式時態形式，表達動作內部 (internal)、非整體 (imperfective) 的觀點，凸顯感謝這個動作，好像當下就在讀者眼前發生 (W 496–504 = 華 ??? )。
- τῷ θεῷ μου 間接受格跟在動詞後面當作補語 (W 171–73 = 華 176–79)，表達感謝的對象「我的神」，凸顯主語和補語之間有 personal relationship (親身的關聯)。μου 是從屬所有格 (genitive of subordination) (W 103–04 = 華 103–05)，意思是「掌管我的神」。
- ἐπὶ ... ὑμῶν 介系詞 ἐπὶ＋間接受格表達「時間 temporal」(BAGD, s.v. ἐπὶ 乙.二) (W 376 = 華 393)。整個片語合起來意思是「在每一次想念你們的時候」，當作第一組狀語 (A1) 修飾主要動詞 Εὐχαριστῶ (感謝)。
- πάσῃ τῇ μνείᾳ 形容詞 第一敘述位置 (first predicate position) A—T—N 的結構 (W 307–08 = 華 322)，但因為是 πᾶς 的關係，所以還是修飾用法。
- ὑμῶν 放在有動詞含意 (verbal idea) 的名詞 μνείᾳ (想念) 之後，構成受詞所有格 (objective genitive) (W 116–19 = 華 118–21)，表達想念的對象。
- 1:4
- πάντοτε ... ποιούμενος 分詞內嵌子句當作第二組狀語 (A2)，修飾主要動詞，表達「方法 means」(W 628–30 = 華 663–66)，意思是「藉著代求的方式來感謝神」。
- 1:4abcd 句法上可以修飾前面 1:3 Εὐχαριστῶ (感謝)，也可以修飾後面 1:4e ποιούμενος (祈求)，語意上也都說得通，因此有各種排列組合的可能。一方面為了尊重經文分節的傳統，二方面為了簡化起見，我把 1:4abcd 全都用來當作狀語修飾 ποιούμενος (懇求)。
- 1:4b、1:4e 同樣用 δέησις，在聖經中專指對神的禱告，比較普遍的 προσευχή 更多了特定懇求的含意 (BAGD, s.v. δέησις)。
- 1:4a 副詞 πάντοτε 表達懇求的「頻率 frequency」(常常)；1:4b 介系詞 ἐν＋間接受格 (W 372–5 = 華 389–92] 表達「時間 temporal」(在我每次懇求的時候) ；1:4c 介系詞 ὑπὲρ＋所有格 (W 383–89 = 華 401–08] 表達「代替 in behalf of」(我為你們代求)；1:4d 介系詞 μετὰ＋所有格 (W 377–78 = 華 395] 表達「樣貌 manner」(歡歡喜喜地代求)。
- 1:5
- 1:5a ἐπὶ＋間接受格的介系詞片語，當作第三個狀語 (A3) 修飾主要動詞，表達感謝的「原因 cause」(W 376 = 華 393)，是因為你們的 κοινωνίᾳ。
- 和合本翻譯「你們是同心合意的...」固然可以，但這樣一來似乎就把保羅給排除在外。或許比較好的方式是把 κοινωνίᾳ 理解成=「參與」(BAGD s.v. κοινωνία 四)，表示腓立比教會跟保羅一同參與。 -1:5b εἰς＋直接受格的介系詞片語。雖然介系詞片語比較常用來修飾動詞、不定詞、分詞，但在這裡，語意上比較適合用來修飾 1:5a 的 κοινωνίᾳ 表達「利益 advantage」(W 369–71 = 華 386–88)，意思是「為了福音，你們參與其中」。
- 1:5cd 兩組介系詞片語 (ἀπὸ＋所有格、ἄχρι＋所有格)，都在表達「時間」：從...時候開始 (ἀπὸ ...)，直到 ... 時候 (ἄχρι ...)。
- τῆς πρώτης ἡμέρας 是形容詞第一修飾位置 (first attributive position) (W 306 = 華 320–21] T—A—N 的結構。
- τοῦ νῦν 是冠詞＋副詞當作實名詞用的結構 (W 232–33 = 華 242–43)。
- 1:5a ἐπὶ＋間接受格的介系詞片語，當作第三個狀語 (A3) 修飾主要動詞，表達感謝的「原因 cause」(W 376 = 華 393)，是因為你們的 κοινωνίᾳ。
- 1:6a
- πεποιθὼς (確信) 分詞內嵌子句，當作第四個狀語 (A4)，修飾主要動詞，表達感謝的「原因 cause」(W 631–32 = 華 666–67)，因為確信神會成全善工，所以保羅要感謝神。
- πεποιθὼς 現在完成式時態形式，表達整體 (perfective)—stative(狀態) 的觀點 (W 501)。
- αὐτὸ τοῦτο 直接受格當作分詞 πεποιθὼς 的直接受詞 (W 179–81 = 華 185–7)。
- αὐτὸ 是用作強調的代名詞 (W 349 = 華 364–5]
- τοῦτο 指示代名詞，用來指稱近距離的人事物 (W 325–8 = 華 340–5)，這裡用來指向下文 (W 333–5 = 華 348–50] 1:6b 的 ὅτι 子句，就話語分析 (discourse analysis) 來說，有增加懸疑、吊人胃口的效果。
- 1:6b
- ὅτι 帶出的從屬子句同位 (W 458–9 = 華 481–2] 於上文 1:6a 的 τοῦτο，補充說明保羅確信的內涵。
- ὁ ἐναρξάμενος …… ἀγαθὸν 分詞內嵌子句前面加上冠詞，形成 T─A (分詞) 結構，當作實名詞 (W 617–9 = 華 653–5] 成為從屬子句的主語 (S)。從上下文來看，ὁ ἐναρξάμενος …… ἀγαθὸν (那在你們心裡動了善工的) 應該是指向 1:3a 的「我的神」。分詞內嵌子句裡面：
- ἐν ὑμῖν 在句法上也可以修飾後面的動詞 ἐπιτελέσει，語意上也說得通 (那開始善工的，必在你們裡面成就 ...) ──只是從 word order 來看，修飾分詞 ἐναρξάμενος 比較通順。
- ἔργον ἀγαθὸν 沒有冠詞，是 N─A 的結構 (W 310–1 = 華 325–6)，從上下文判斷，ἀγαθὸν 當作修飾用法比較恰當，意思是「善工」。句法上可以當作後面 ἐπιτελέσει 的受詞，不過這樣一來前面的 ἐναρξάμενος (開始) 就變得意思不完整。因此，比較好的安排還是當作 ἐναρξάμενος 的受詞。
- ἐπιτελέσει 未來式時態形式，表達外部 (external)、總結 (summary) 的觀點 (W 566–8 = 華 596–8)，意思是「結束，了結，完成」(BAGD s.v. ἐπιτελέω 一)；但因為 ἔργον ἀγαθὸν 是前面分詞的補語，所以 ἐπιτελέσει 算是獨立用法，與 BAGD 的看法不同。
- ἄχρι ἡμέρας Χριστοῦ Ἰησοῦ 介系詞片語當作狀語 (A)，修飾 ἐπιτελέσει，表明上帝在人心的工作，要一直到耶穌再來的時候才算真正的完成。
-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- 1:7–8 跟 1:3–6 屬於同一個句子，NA28 雖然把 Καθώς 第一個字母大寫，但仍然放在 1:3–11 的段落當中。相較之下，UBS5 就把 καθώς 第一個字母小寫。
- 1:7a
- 從屬連接詞 καθώς 帶出從屬子句，可以用來補充說明 1:3a 的主要動詞 Εὐχαριστῶ (感謝)，也可以用來補充 1:6a 的 πεποιθὼς (確信)。如果採納 NA28 大寫的 Καθώς，刻意要跟 1:6 有點區隔，那麼前者比較合適。
- 但從思路來看，修飾 1:6a 會比較通順：1:6a 說明主要動詞感謝的「理由」是因為 πεποιθὼς (確信)，接著 1:6b 是確信的「內容」，然後 1:7a 說如此確信是 δίκαιον (理所當然)。因此，UBS5 的小寫 καθώς 比較恰當。
- καθώς 子句的補語是 δίκαιον，間接受格 ἐμοὶ 是狀語 (A1)「對我保羅來說」，修飾動詞 ἐστιν。而主語則是 φρονεῖν 的不定詞內嵌子句 (W 600–01 = 華 634–6]
- 不定詞內嵌子句的述語 (φρονεῖν)、狀語 (ὑπὲρ ... ὑμῶν)、補語 (τοῦτο) 俱全。τοῦτο 指的是 1:6b 確信的內容。φρονεῖν 用現在式時態形式，表達動作內部 (internal)、非整體 (imperfective) 的觀點，在此有「持續」如此思想的味道。
- 1:7b
- 介系詞 διὰ＋τὸ＋不定詞內嵌子句當作 καθώς 從屬子句的第二個狀語 (A2)，表達1:7a 如此思想理所當然的「原因 cause」 (W 596–7 = 華 630–1)。
- 不定詞 ἔχειν 後面有兩個直接受格：με、ὑμᾶς，要從上下文來判斷哪一個是主，不能單從 word order 來看 (W 192–7 = 華 199–204)。但因為：(1) 1:7e 的分詞子句修飾 :1:7b，如果主詞沒有改變 (1:7b、1:7e 都是 ὑμᾶς 的話)，那麼 πάντας ὑμᾶς 就顯得多餘；(2) 從 1:8 γάρ 子句 (因為神是我的見證) 來反推，保羅還停留在陳明自己心態的話題上，並沒有轉移到新的主題 (你們有我在心上因此，1:7b 不定詞的主詞應該是 με 「我有你們在心上」。
- 1:7cd
- τε ... καὶ 形成一組彼此關聯的連接詞 (W 672 = 華 709)，意思是 both … and。兩組介系詞片語都當副詞使用，可以用來修飾 1:7b 的 ἔχειν，也可以修飾 1:7e 的 ὄντας。但從語意上看，修飾 1:7e 更能強化保羅的論點「不但在我入獄的時候，甚至在我辯明福音的時候，你們眾人一直都與我在恩典上有份」比較通順。
- ἔν τοῖς δεσμοῖς μου 介系詞片語當副詞使用，表達「時間 temporal」(W 372–75 = 華 389–92) 修飾 1:7e 的 ὄντας；δεσμοῖς 是複數，代表保羅多次入獄 (徒16 就開始)。
- τῇ ἀπολογίᾳ καὶ βεβαιώσει 是非人格化名詞 (impersonal noun) 所組成的夏普結構 (T─S─K─S)，兩個名詞共用同一個冠詞，表達兩個概念緊密相連 (W 286-90 = 華 300–04)。ἀπολογίᾳ (辯護) 和 βεβαιώσει (實據) 都是法庭用語，可能跟保羅入獄受審 (1:17c) 或面對猶太會堂質問有關。
- 1:7e
- 分詞內嵌子句修飾1:7b ἔχειν，補充說明「我有你們在心上」的「原因 cause」(W 631–32 = 666–67)。συνκοινωνούς 後面的兩個所有格功能不同：μου 是關聯所有格 (W 128-30 = 華 131–3)，修飾 συνκοινωνούς「我的」夥伴；χάριτος 則是受詞所有格 (W 116-9 = 華 118–21)，表達 συνκοινωνούς 夥伴要共享的事物 (BAGD s.v. συγκοινωνός)。
- 1:8a
- 對等連接詞 γάρ 帶出無動詞子句 (可以想成：省略 BE 動詞)，用來強化、支撐 1:7b (我有你們在心上) 的論點。
- 聯繫動詞 ἐστιν 前後都是主格，帶冠詞的名詞 (ὁ θεός) 是主語 (W 42–44)。
- 1:8b
- 1:8b 從屬連接詞 ὡς 帶出上帝見證的內容，在此用法跟 ὅτι 相當 (BAGD s.v. ὡς 丁.四)。
- ἐπιποθῶ 現在式時態形式，表達動作內部 (internal)、不完整 (imperfective) 的觀點，在此有當下渴望、持續渴望的意思。
- ἐν＋間接受格 (σπλάγχνοις Χριστοῦ Ἰησοῦ) 表達「親密的關係 close association with」(W 372–75 = 華 389–92)；σπλάγχνοις 字面的意思「五臟六腑」，引申為餒新情感深處 (BAGD s.v. σπλάγχνον)。「體會基督耶穌的心腸」和合本翻譯得極其優美。
圖析 (Phi 1:9–11)
- καὶ (τοῦτο)C προσεύχομαι,
- ἵνα (ἡ ἀγάπη ὑμῶν)S (ἔτι μᾶλλον καὶ μᾶλλον)A1 περισσεύῃ (ἐν ἐπιγνώσει καὶ πάσῃ αἰσθήσει)A2
- { εἰς τὸ δοκιμάζειν ὑμᾶς τὰ διαφέροντα, }A3
- ἵνα ἦτε (εἰλικρινεῖς καὶ ἀπρόσκοποι)C (εἰς ἡμέραν Χριστοῦ)A1
- { πεπληρωμένοι καρπὸν δικαιοσύνης = τὸν διὰ Ἰησοῦ Χριστοῦ εἰς δόξαν καὶ ἔπαινον θεοῦ.¶ }A2
- ἵνα (ἡ ἀγάπη ὑμῶν)S (ἔτι μᾶλλον καὶ μᾶλλον)A1 περισσεύῃ (ἐν ἐπιγνώσει καὶ πάσῃ αἰσθήσει)A2
筆記 (Phi 1:9–11)
-
1:3–8 是保羅針對過去種種對上帝的感謝，1:9–11 開啟了新的段落，是保羅為腓立比教會的禱告。
-
1:9a
- 對等連接詞 Καὶ 開啟主要子句，但語意還是延續上文。主要動詞 προσεύχομαι (禱告) 是現在式時態形式，表達動作內部、非整體的觀點，好像保羅就在讀者眼前持續地禱告；關身語態，強調主詞的參與 (W 414–16 = 華 435–36)。
- τοῦτο 指示代名詞，用來指稱近距離的人事物 (W 325–8 = 華 340–5)，這裡的用法跟 1:6a 一樣，指向下文 (W 333–5 = 華 348–50] 1:9b 的 ἵνα 子句，就話語分析 (discourse analysis) 來說，有增加懸疑、吊人胃口的效果。
-
1:9b
- ἵνα 從屬子句，既可以是 1:9a 禱告的內容，與 1:9a 的 τοῦτο 同位 (W 475 = 華 499)；也可說是禱告的目的 (W 472 = 華 495–6)：你們的愛心多而又多「加增」(BAGD s.v. περισσεύω 一.4)。兩種解釋都可以，但因為 1:9a 用 τοῦτο 埋下伏筆，所以 ἵνα 從屬子句用來同位 (apposition) 的解釋比較恰當。
- 副詞 ἔτι＋μᾶλλον (μάλα 的比較級) 形成副詞片語「多而又多」，修飾主要動詞 περισσεύῃ (加增)。
- περισσεύῃ 是現在式時態形式，表達動作內部、非整體的觀點，凸顯愛心持續增長的進展過程。
- ἐν ... αἰσθήσε 介系詞片語當狀語使用，修飾主要動詞。從上下文判斷，有兩種解釋比較可能 (W 372–75 = 華 389–92)：(1) 表達「場域 sphere」，意思是「你們的愛心，在知識和各樣見識的範疇當中，多而又多地增加。言下之意，重點放在愛心的增長；(2) 表達「方法 means、憑藉 instrumental」，意思是「你們的愛心，藉著知識和各樣見識，多而又多地增加」。言下之意，重點是愛心，但知識見識是提升愛心的工具；(3) 表達「關聯 association、伴隨 accompaniment」，意思是「你們的愛心，伴隨著知識和各樣見識，多而又多地增加」。言下之意，愛心和知識見識同步增長。
- 三種解釋似乎都言之成理，不過從 1:10a εἰς＋冠詞＋不定詞內嵌子句表達「結果 result」(W 592–94 = 華 625–27) 來看，增加之後的結果是 δοκιμάζειν(分辨)，是需要用理性去「試驗、證明」(BAGD s.v. δοκιμάζω) 的，因此(3) 的理解比較恰當。ESV、NRSV 也採納如此解讀 "your love may abound more and more, with knowledge and all discernment,"。
-
1:10a
- εἰς＋冠詞＋不定詞內嵌子句當成狀語，修飾 1:9b 的 περισσεύῃ，表達 1:9b「愛心和知識見識同步增長」之後的「結果 result」(W 592–94 = 華 625–27)。雖然有時候結果 (result)、目的 (purpose) 難以區分，但在這裡 περισσεύῃ (增長) 的焦點明顯不在「意圖 intention」，而是在於「效果 effect」(W 592)，因此必須當作「結果 result」來解釋。
- δοκιμάζειν 不定詞內嵌子句的主語是 ὑμᾶς(你們)，補語是冠詞＋分詞(διαφέροντα) 當作實名詞用 (W 619–21 = 華 655–57)。中性複數 τὰ διαφέροντα 意思是「真正重要的事物」(BAGD s.v. διαφέρω 二.B)
-
1:10b
- ἵνα 從屬子句，可以從屬於 1:10a，意思是「你們分辨真正重要的事物，以至於你們是誠實無過的人 ...」；也可以跟 1:9b 平行，上接 1:9a，用來同位 (apposition) 於 τοῦτο，表達 1:9a 禱告的內容。不過從邏輯上推敲，「分辨輕重」(1:10a) 和「為人誠實」(1:10b) 似乎是兩個不同的範疇，前者側重於 doing (去分辨)，後者側重於 being (做人)，因此還是跟 1:9b 平行比較好。
- εἰλικρινεῖς 是「道德之純潔，誠實」，ἀπρόσκοποι 是「無可責備」。保羅為腓立比信徒禱告的內容，除了愛心見識的加增 (1:9b ἵνα 從屬子句)，也包括倫理道德的提升 (1:10b ἵνα 從屬子句)。
- εἰς ἡμέραν Χριστοῦ 介系詞 εἰς＋直接受格可以表達的含意很多 (W 369–71 = 華 386–88)，但 ἡμέραν (日子) 界定了這個介系詞片語只能表達時間。基督的日子 (ἡμέραν Χριστοῦ) 在腓立比書出現三次 (1:6, 10; 2:16)，都是指向終末基督再來的時候。
-
1:11
- πεπληρωμένοι 分詞內嵌子句當作狀語，修飾 1:10b 的動詞 ἦτε，表達「你們做誠實無過人」的「結果 result」(W 637–39 = 華 772–74)：你們身上充滿了仁義的果子。
- πεπληρωμένοι 是現在完成式時態形式，表達動作整體 (perfective)、狀態 (stative) 的觀點 (W 501)，表達「結滿仁義果子」的狀態；被動語態，表示「結滿仁義果子」不是主詞 (你們) 主動的作為，而是被動地「被充滿」，好像那些果子是別人塞進來的。
- καρπὸν δικαιοσύνης 所有格 δικαιοσύνης 限制了所修飾的名詞，因此是所有格的形容詞用法 (W 78–107 = 華 77–109)。再細分下去，可能是形容所有格 (attributive genitive; W 86–88 = 華 85–88)，意思是「仁義的果子」，強調果子的本質；或者產出所有格 (genitive of production/producer; W 104–06 = 華 106–07)，意思是「仁義所產生的果子」。當然，也可能以上意思兼具，保羅並沒有要刻意區分。
- 這跟文法書的基本前設有關。Wallace 文法延續 BDF 一脈，仍然屬於 maximalism (繁複主義) 進路，企圖把希臘文的每一種可能，都盡可能地賦予一個語法類別。這樣做的優點就是完整，但缺點就是繁複，甚至會鑽牛角尖 (splitting the hair)。就像 Wallace 的 GGBB 就把所有格細分成 33 種不同類別，這對於解經者來說非常不切實際。
- 新一代的文法書則大多採納 minimalism (極簡主義) 進路，盡可能把與法類別簡化，把更細緻的區別，交給解經者去處理，不在文法書裡面去著墨。例如 Mathewson 就只區分出 9 種所有格。
- τὸν διὰ Ἰησοῦ Χριστοῦ 介系詞片語 (διὰ ... ) 前面加上冠詞，當成實名詞使用 (W 236 = 華 246–47)。冠詞是直接受格，用來同位 (accusative in simple apposition; W 198–99 = 華 205–06) 於前面的 καρπὸν (果子)，進一步釐清：仁義的果子，也就是「藉著耶穌基督而來的果子」。
- εἰς＋直接受格的介系詞片語 (W 369–71 = 華 386–88) 可以表達：結果 (result)、目的 (purpose)，或是利益 (advantage)。三者意思差別不大，都是「為了神的榮耀與稱讚」。
- δόξαν καὶ ἔπαινον θεοῦ 比較適合把 θεοῦ 當作受詞所有格 (objective of genitive; W 116–19 = 華 118–21)，是 δόξαν(榮耀) 同根動詞 (δοξάζω) 以及 ἔπαινον (稱讚) 同根動詞 (αἰνέω) 的受詞。換言之，神是榮耀稱讚的對象。